第三章. 开始担心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可劳根还是没有给斯科特回信。学校里的其他人也没有收到他的信。斯科特担心有人(或是事故)耽搁了劳根的信,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不可能生病,也不可能受伤。他只有说服自己:劳根可能正呆在某个没有internet设备的地方,要不就是他的邮件在传送的途中丢失了。可几个星期后,斯科特很不情愿地得出这样的结论:劳根再也不想写信给他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读他发给劳根的最后一封信,想搞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以至于他的朋友中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他想不通,如果再要自己写一封信给劳根,他还会写出同样的内容。最终他伤感地发现,即使他们曾如此亲密,他仍然不了解劳根,仍然搞不清哪里得罪了他,或是伤害了他。也许劳根只是对他感到厌倦了。
也许他应该把自己和珍之间的真相告诉劳根?他从未为了珍而离开劳根,甚至从他们开始偷情的那一晚起,他就再也没和珍作过爱。他忘不了劳根,就算现在也还是整天惦记着他。也许他应该虚构一些火辣辣的性爱场面——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能让劳根开心就好。他拒绝告诉劳根真相真的是为了维护珍的隐私吗?或许他想维护的只是自己的自尊?
有一阵子,他觉得自己只是装出还活着的样子,就好象他身体里很重要的一部分也随劳根而去。他继续教书;他继续工作;他继续执行任务,开始带着波比和约翰——自从查尔斯同意让他们正式加入X-Men。而每次他都带着他们安全归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无畏的战斗队长有什么不妥。当人们看不到你的眼睛时,他们又怎能猜透你在想些什么呢?
当然,查尔斯知道他有些不对劲,珍也知道。珍知道斯科特很沮丧,因为他和劳根失去了联络。她知道,在对抗磁力王之后的几个星期内,一直到劳根离去的那天,斯科特和劳根之间开始建立起友谊,他们逐渐修复着彼此之间的不和。
她知道,当劳根带走斯科特的摩托车,连再见也没说就走了,让斯科特感到被他所背叛。可他们之间的电子邮件多少平息了斯科特的怒火,很快他就为劳根的来信感到欣喜。当她看到这种联系中断后斯科特消沉的样子,她为他感到心疼。
好几次珍都想和他谈谈劳根的事,可他很清楚地表示自己不想谈起这事,令她无计可施。如果她选择动用自己的异能的话,她当然可以知道得更多。她不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想侵犯斯科特的隐私;或许她只是不想知道真相。
查尔斯知道的比珍多,一向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斯科特,比斯科特所知的要多得多。查尔斯找到斯科特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流浪儿。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斯科特放弃使用自己的眼睛;他隐藏起自己的异能,仅靠向男人们出卖肉体维生。查尔斯把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带他回家——那时建立学校还只是查尔斯脑海中的计划。斯科特是他的第一个学生,他的第一个X-Man。
查尔斯视斯科特为亲生儿子,他的第一个孩子。作为父亲,当查尔斯看着斯科特从一个饱受伤害的孩子成长为独眼蜂——X-Men的战斗队长,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自豪。作为父亲,当他看到斯科特和珍开始交往,决心把自己的天性埋藏到连读心术也探测不到的内心深处,他不禁担心起来。他曾经打算好好跟斯科特谈谈,想帮助他。可查尔斯很清楚,对于某些人来说,人类社会对异种人的歧视让他们难以应付。他认为年轻的斯科特·萨莫斯就是其中一个。也许他害怕违反自然规律。也许这位年轻的战斗队长,一直努力想融入这个社会,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异能,肉体和思想,他只是无法容忍自己同时成为两种异类。
所以查尔斯从未告诉过斯科特自己的忧虑。他看着斯科特戴上面具面对众人,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告诉自己,这是斯科特自己选择的人生。有时忧虑和悲伤阵阵刺痛他的心,可他从未对斯科特提起,也从未质问过他:如果他这辈子渴望的只是同性的触摸,他又怎能成为珍忠实的爱人,怎能成为她的丈夫呢?查尔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埋藏在斯科特内心和肉体中的渴望。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珍和斯科特慢慢发展出温暖而亲密的关系,似乎这种关系最终能让他们得到幸福与安宁。查尔斯的担忧渐渐解除了,他决定要祝福这对年轻人。直到劳根闯入他们的生活。
他看着劳根和斯科特之间的关系发展,而他却无力阻止。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帮助斯科特,他的孩子正被活生生地扯成两半。多年的自我否定没有让斯科特的需求减退或是消失。当劳根出现,展现出自己的性向时,就象潮水一样击中斯科特,让他无法拒绝。这种感觉丝毫没有减少他对珍的爱;丝毫没有减少他对安全而稳定的生活地位的渴望。然而,他始终无法抗拒劳根,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对他说‘不’。斯科特·萨莫斯——这位以自制和稳重而出名的战斗队长,完全失去了控制,甘愿冒着失去所爱的一切,只是为了和这个男人偷情。
只是对斯科特的内心惊鸿一瞥,查尔斯就感到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不知道一直以来他的孩子是怎么忍受着这痛苦。可他知道斯科特向来擅长隐藏自己的痛苦,不管那份痛苦是如何的难熬。这是X-Men的战斗队长所必须具有的能力。他不能让个人的痛苦影响全队的安全和任务的完成,不管这份伤痛是来自战斗的伤口,还是个人内心的创伤。
查尔斯沉思着:痛苦是连接劳根和斯科特的一段纽带。尽管查尔斯对劳根早年的生活和出身所知不多,他也足以了解到:这个带着钢爪的男人曾饱受超出人类所能忍受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有什么人能在遭受这样的折磨之后,还能保有人类的感情呢?当查尔斯想到劳根所经历过的实验和折磨,他不禁怀疑这个被称为狼人的男人是否真的象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心智正常。
随着日子过去,而劳根依然杳无音信,查尔斯愈发后悔他曾在斯科特面前那样说劳根,他不该那样对待劳根。声称让劳根一个人离开对所有人都好并不是一件难事。没有他,学校会运作的更好。劳根的个人需要和欲望都将他往寻找身世的方向上引。他甚至感谢查尔斯为他指明了调查的方向。
可查尔斯发现自己帮助劳根寻找过去的动机并不单纯,他甚至隐瞒自己想让劳根离开的真正原因。他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斯科特,当他力图说服斯科特让劳根一个人离开,离他们的生活远远的。查尔斯一直视劳根为珍和斯科特之间的障碍,一直视他为他们这个社区中的隐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评价并不为过。劳根很不稳定,具有暴力倾向。他是个独行客,不可能生活在他们创建的这个和睦的小社区中;他缺乏一个X-Men队员所应具有的纪律性。这都是真的,可这并不是他的全部。在那阴晴不定的粗暴行为之中,在那戏谑,满不在乎的口气之中,在那半人半兽的外表之中,在他与斯科特那强迫式的性爱中,只是一个为孤独寂寞所苦的男人。劳根是一个陷入绝望泥沼中的异种人。而查尔斯自认为将毕生贡献给解救绝望中的异种人,他为那些饱受痛苦孤独煎熬的异种人建立了一个安全的家。还有谁遭受的痛苦比这个带着钢爪的男人更多呢?面对一个如此需要他的帮助,需要斯科特的男人,为什么他竟能将劳根拒之门外呢?
他下定决心要找到劳根,至少他要帮斯科特找到他们中断联系的原因。也许他们还有补救的机会。继续和劳根牵扯下去会对斯科特和珍,对学校这个社区造成什么影响呢?查尔斯不知道答案,可他很清楚自己即使要冒一定的风险也要救这个男人。如果他不这么做,劳根最终会落得和那个人一般下场——那个被他拒之门外的异种人。而查尔斯绝不想在看见埃力克的悲剧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重演,特别是在这个甘冒生命危险拯救他们所有人的男人身上。
作 者:Mo 翻译:TonyToni
第四章. 两个异种人走进一家酒吧
我一下就注意到他。当然,谁都会注意到。不是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一个戴着很炫的太阳眼镜的家伙走进一家阴暗的酒吧的。不过不仅是因为那副眼镜。我注意到他是因为我喜欢他的样子,他的身型,他走路的方式,还有那优雅细长的手指。他闻起来也很不错。我以为他不会注意到我,可他坐在了我身边的吧凳上,在点啤酒前还抛给我一个友好的微笑。
“嘿,伙计,你是个电影明星?”我指着他的眼镜问。
“还不是,”他答道,“只是在练习,以防有一天我真的成了明星。”他又对我笑笑,腿轻轻地撞了我一下。我搞不清这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可他闻起来的确很棒。看上去也长得很帅。这个星期我过得可不太舒服,我多少有点‘Come
to me only with playthings’的感觉。不知道它出自什么地方,可看见他很自然地就让我想起这句话。
我问他的名字。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退缩。“斯科特。”最后他答道。我想这不是他的真名,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只是一个称呼。
我们随便聊了一会。他说他在高中任教,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他在酒吧里不愿用自己的真名钓男人。啊,是的,现在我很肯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很高兴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他住在离这不远的汽车旅馆里。我们就去那里。他赞美我的摩托车;我让他来驾驶。我喜欢坐在他身后搂着他。
一进到他的房间,我就把他推到墙边开始吻他。他很善于接吻——吮吸着我的舌头,似乎想籍此暗示些什么。可他还戴着眼镜。我可不怎么喜欢这种事,我想看着他的眼睛。“你能把眼镜脱下来吗?”我问他,“斯科特,看不到你的双眼实在有点让人扫兴。”
“对不起,你不能看我的眼睛。”他听上去真的很抱歉,“如果要我脱下眼镜的话,我就得一直闭着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是个异种人。我的异能就是我的眼睛。它们威力强大,可也很危险。我只有在戴着眼镜或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才不会危及周围的人。如果现在你想走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我可不想走。再次吻住他。他伸出双臂搂着我,抚摩着我的背脊。我则揉弄着他的臀部。我们吻了很长时间,身体紧贴着,两人都早已兴奋起来。然后他凑近我耳边,“我想含着你,可以吗?”
“这是我今天听到过的最好的提议了。”我拉着他的手,走到扶手椅边坐下。他跪在我面前,拉开拉链,开始为我口交。他简直妙不可言。从他碰到我,舔着我的那一刻起,我只感到无上的愉悦。当他含着我的时候,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他很擅长干这个,也许是天生的才能。仿佛他一早就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如何才能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住。他舔干净我射出的精液,吞下去,然后笑着望着我——似乎在感激我让他这么做。
“你知道,如果你对教书感到厌倦了,你倒可以改行干这个,”我说,“你蛮有天分的。”
“你总是这么说。”他答道,带着几分伤感。
“什么意思?我从没说过这种话。我也从没见过你。”
“哦,你说过。劳根,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干这种事。你只是不记得了。”
“相信我,如果我遇见过象你口技这么好的人,我不会不记得的。”他没再说什么。我告诉他我想和他作爱。他似乎对我这么快又兴奋起来丝毫不感到惊讶。他脱下衣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润滑油,递给我。
我接过润滑油,叫他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告诉他我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准备好,进入他。天堂一般的感觉。
他开始动起来,又快又急——几乎把我从他身上撞开。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欲火焚身,看起来他有很长时间没做过了,对突然而至的激情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我比他强壮多了。我稳住他,说,“斯科特,慢一点。跟着我的节奏。”
他很听话,照我说的去做。我们随着同一节奏律动,由慢到急,逐渐加速。我握着他爱抚着他,不停进出着他紧窒火热的甬道。他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从我们一致的律动中感受到,可以从他急促的呼吸声中感受到,可以从他散发出来的味道中感受到。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你喜欢这样吗,斯科特?”我问他,更加凶狠地撞击着他,随着每一下爱抚更深地进入他体内。
“噢,是的,”他说着,就快喘不过气来,和着我每一次进入他的节奏,断断续续的单字从他口中流泻出来,“说下去……求求你,劳根……说下去……我的名字。”
于是我告诉他他操起来真是爽呆了,告诉他我一看见他走进酒吧就想要他,告诉他‘Come to me only with
playthings’这句诗——他看上去象是会喜欢诗歌的那类人。我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可以永远这么驾驭着他。而每说一句话,我都叫着他编造出来的那个名字——斯科特。“斯科特,我喜欢操你。斯科特,我喜欢握着你。”
天哪,他喜欢听我这么说。他也开始对我说话,说着那些美丽的谎言,叫着我的名字。“劳根,我一直渴望着你。劳根,我需要你。劳根,我是属于你的。”突然间他好象失去了控制,言语变得支离破碎,他只是在重复一些单字。象是‘操’,‘棒极了’,‘好热’,还有‘你的,全都是你的’,这些美妙的词,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然后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喘息着呻吟着,发出美妙的声音。我一直都想听到这样的声音,在我的梦中听到过无数次。为了它们,死也值得。接着,他颤抖着达到高潮,后背高高地弓起。
我也在他体内猛烈地爆发了。在那一刻,我觉得爪子似乎就要脱离我的控制而出,以防万一,我急忙将手从他身边移开。还好它们没伸出来,我可不想把他吓跑,最后搞砸这个美好的夜晚。
我从他体内抽身而出,我们一起坐在地板上。我再次亲吻他的双唇。
“不戴安全套,你真的不应该让男人这样干你,”我告诉他,“骑无鞍马可不安全。我没病,可难保其他人也没有。”
“劳根,我不会让其他男人这么做的。除了你。”
考虑到他刚在酒吧钓了个陌生男人,还不作任何安全措施就让人上他的事实,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也许他还认为自己认识我?一定是他认错了人。有好一会,我们都不再说话。他最终打破了沉默,说,“刚才你可以让那些爪子伸出来。我不会被吓跑的。”
“你他妈怎么知道爪子的事?你会读心术?”他摇摇头。“听着,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得出我也是异种人。毕竟在你坦白自己是个异种人时还会留下来的,也只有同类了。可我想搞清楚,你到底从哪里得知爪子的事。”
“我告诉过你,我们曾在一起。我见过你的钢爪很多次了。在和你并肩战斗的时侯见过它们。也在我们作爱的时候见过。‘I should have been a
pair of ragged claws scuttling across the floors of silent
seas’,我曾告诉过你这句诗。它总是让我想起你。”他露出渴求的目光,想着那个他认为是我的家伙。
“你一定是把我和什么人搞混了。”我说道,他却冲我笑。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带着钢爪,精力旺盛,又叫作劳根的异种人?只有你一个。你知道,他们告诉过我,你也许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你的错。有人在你身上作了手脚。有人夺走了你的记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我是来帮助你的——帮助你找回失去的记忆,帮助你找出幕后的黑手,帮助你阻止那些该死的家伙再这么害人。可是只有你承认自己失忆这个事实,我才能帮助你取回失去的记忆。”
“我的记忆没有问题。”
“哦,是吗?那两个月之前你在什么地方?三个月之前呢?”
“我到处游荡。过一阵子地方名就都混在一起了。”我开始感到迷惑。
“劳根,这不能解释一切。”他停了一会,“你从哪里搞来那辆摩托车?”
我没有回答。真奇怪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没想过它是从哪来的。我努力回忆,这辆车不是我买来的,也不是偷来的。我一开始就有了这辆摩托车。
“你不知道,对吧?你不觉得奇怪吗?先不说那个,你记得自己的生日吗?你记得自己的年龄吗?这些你都不知道,对吧?劳根,我们都记得自己的年龄,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你知道你的全名吗?还是说,你连‘劳根’是你的姓还是名都搞不清楚?这不对劲。”
我想辩解,想冲着他大喊,甚至揍他一顿,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是刚和我作完爱的人,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可他说的没错。这的确很奇怪。我竟然对这些事情都一无所知。真奇怪我竟然从没想过这种问题,直到他提醒我。他坐在那里,看着我,眼里满是忧伤的神色。就象他因为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而伤心,就象他真心的想要帮助我。“好吧,聪明人。如果你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你来告诉我吧。”
“劳根,我也没有所有的答案。我希望我有。我不知道你的真名,也不知道你的年龄。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知道你两个月前在哪里,因为那时我就在你身边。我一直在努力帮你找出其他问题的答案。我们用电子邮件通信。然后你中断了联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写信给我了。当我发现你出事后,我马上就跑出来找你。”
写信?我还真没想到呢。“那么说我们是笔友啦?”我问他。“我可不怎么喜欢回信,至少就我所记得来看。不过我同意,我的确有些记忆上的问题。”
“恩,我总是写得比较多的那个,可你也会回信。”
“那么两个月前我在哪里?”
“纽约的塞伦中心。它位于纽约市郊的Westchester郡。”
“还有呢?”
“我知道你的摩托车是从哪来的,”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翻出钱包,“它是我的。我把注册卡给你带来了,要是你因为超速或是其他问题被截查的话,你应该会用得着它。”
他将注册卡递给我,我看着上面的名字,“斯科特真的是你的名字?”
“是啊。我告诉过你了。斯科特·萨莫斯。”
“我以为那是你编出来的,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真名。你在回答‘斯科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正想编造一个假名呢。”
有好一会他没有说话,然后他可怜巴巴的答道,“噢,那个。不,我想,我只是有点伤感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曾是朋友,”他说,“你觉不觉得我的名字很耳熟呢?”
肯定的答复几乎脱口而出,只要那能让他好过些。可我想对他说实话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我摇摇头。
“那么独眼蜂呢?”他接着问。
“只有一只眼睛的家伙,对吗?”
“恩,算是吧,可有些人是这么叫我的。你也是,在某个时候。”他仔细想了一会,“你记得任何有关邱吉尔这个地方,或是马尼托巴湖的事情吗?我告诉他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那X武器呢?”
这个词倒令我想起了什么。我记不清楚,好象是和某个梦境有关。就好象你听到一首歌,只记得一两句歌词,剩下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种令人抓狂的感觉。X武器。
“你想起了什么,对吧?”他看起来很兴奋。
“是些很模糊的东西,”我沮丧地告诉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迁怒于他。
“可你听过这个词?”我点点头。“我想这是个好的开始。你正在调查X武器计划。这是一个机密的政府计划。你认为这是找出拿你做实验,夺走你的记忆的幕后黑手的关键。我也在从另外的途径帮你查找X武器的资料,你就在这边调查。”
“这些我倒想不起来。”
“可这个词就是一个开始。我认为这是个好现象。有一天你一定能想起所有的事情。暂时把这件事放一边去,放松点,慢慢地你就会记起来了。劳根,如果你愿意,我会帮助你的。”
“当然可以,伙计。斯科特,你想帮我的忙吗?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可现在我得喘口气,我开始犯头疼了。”
我把这些事情全抛在脑后,只是凝视着他。他看起来美极了。“嘿,你还想来多一回吗?”
他大笑着,“看来有些事情倒还没变。”
“我的脑子可能出了点问题,可身体倒一切运作正常。”
“劳根,我倒认为是超常。管他呢。当然可以。让我们再来多一回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