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按照约定的时间，劳根来到医务室。招呼之后，两人走进珍的办公室。劳根听珍解释她的研究计划。她希望为他体检，做一些测试，还问了些问题。

“能不能不打针？”他问，“我不喜欢打针。”

“哦，我还记得。就是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吧？我正要给你打针。”

“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我知道。我们共同度过了许多难关。怎么样，现在我可以为你体检了吗？”她问道。

“哦，珍，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劳根带着轻佻的微笑答道。

“除了打针。”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他们忙于体检和各项测试。她测量了钢爪的尺寸，叫他同时伸出所有的爪子，然后一根一根地伸出来，还有多种不同的组合。在研究再生因子时，她迟疑着，因为她不想伤害他。可劳根坚持他只是对打针反感，于是她在他胳膊上割了一道口子，看着伤口自行愈合。她用X光检查了他被金刚钻合金包裹的骨架，测试他的视力和听力。此外，她还做了一系列连他也搞不清的测试。

最后她询问他是如何运用自己的异能。她对他异于常人的敏锐感觉特别感兴趣，问一大堆关于他的听觉，视觉，以及嗅觉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的问题。

“劳根，如果你闭着眼睛，你能仅通过味道来分辨出在房间里的人是谁吗？”

“当然可以，”他答道，“每个人的气味都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都能识破女妖的伪装，而你和其他人却做不到——她可以变幻成任何样子，可改变不了自己的气味。”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会，“我不仅能分辨出不同的人，我还知道其他的东西。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不能象你那样读取他人的思想。可我分得清一个人是否感到恐惧，愤怒，或是兴奋，”对她抛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他补充道，“格雷医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的味道？”

“劳根，别这样——”她并不怎么高兴，“我真的不喜欢你对我说这些话。它们困扰我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搞不清楚你只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如果你说这些话是认真的话，我希望你了解——这是不可能的。我有斯科特，我爱他。如果是我让你产生这种错觉的话，我很抱歉——我当然不想给你留下这种印象。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朋友。可任何超越友谊的关系都是不可能的。我和斯科特是那样的幸福，我不想冒任何失去这种幸福的风险——”

“珍，你不必再说了，”他接口道，握着她的手。办公室在刹那间消失了，而他漂到了其他什么地方。他感觉怪极了——就好象被人用某种莫名的方法传送到别的地方。四处张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从未来过的卧室。斯科特·萨莫斯坐在床边，劳根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抬头望着他。他把斯科特的阴茎前端含在口中舔着，吮吸着，双手随着口中的节奏上下抚弄着它的茎干。他可以听到斯科特的声音，天哪，是那么的温柔，“噢……亲爱的……没错，就是这样。真棒，真的很舒服。你能含得更深一点吗？”

劳根抽回手，所有的影象顿时消失，他还是坐在珍的办公室里。“那些该死的东西是什么？”他问道，站得离珍远远的。

“哦，天哪！劳根，对，对不起，”她辩解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追问。

“这是心电感应的一种，叫‘影象发射’。我刚才，恩，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逼真的回忆，接着你碰到了我，然后就……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相信我，我并不想让你看到或体验这些事情。我敢肯定斯科特宁死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够了，我想我明白了，”带着讽刺的冷笑，他打断她的话，“这就是为什么我突然长了一头红发和一对大奶子，还丢了我天生的小兄弟。这么说，跪在地上的那个是你，而不是我。那个斯科特·萨莫斯是异种人中的白马王子，你们的爱情万古长青，而你每天晚上都帮他吸他的命根子！嘿，珍，我可不想再跑到你的脑子里。别介意，我还是希望能进入你身体的其他部分的，如果你对那个闷蛋感到厌倦的话，别忘了考虑一下我这个候补。”

说完，他走出了她的办公室。他在大厅里停了一会，站在那里品味珍的记忆，希望这是他的记忆。

斯科特·萨莫斯到珍的办公室来接她去吃午饭。当他走近门口时正碰上出来的劳根，斯科特几乎想转身逃跑。考虑到这将是多么愚蠢的举动，他平静地跟劳根打招呼，“嘿，劳根。”

“你好，萨莫斯，”劳根答道，“来探望你的女朋友？哼，现在进去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说不定她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也许她还有些惊人的消息呢。”那挪揄的口吻让斯科特搞不清劳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然后他又换成严肃，高高在上的语气，在斯科特耳边说，“今晚我会在战斗室。你，也一样。”他捉着斯科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斯科特可以感觉到劳根因为他的触摸而硬了起来。“待会见。”他说完，转身离去。

斯科特几乎是颤抖着走进珍的办公室。她坐在那里，沉思着。他叫了她几次，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哦，斯科特。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我们必须谈谈，关于劳根。”

“关于劳根？”

“关于你和劳根。还有，关于我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科特紧张地反驳道。她伸出手想抚摩他的手，他猛地后退几步。

“斯科特，甜心，”她伤心地说，“我们不能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斯科特提高了音量。

“这和他说的话根本没有关系。也和你说的话没关系，”她答道，“而是你们周围那种怪怪的气氛，还有你总是对他发脾气。他影响着你，影响着我们。”

“他是个傲慢的混蛋，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认为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是的，他影响着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对你一点影响也没有。”他试图将话题转回珍身上。

“斯科特，”她说道，满眼的爱意，“当他对我说那些轻浮的话，他根本不是认真的。这只不过是他的——你知道，我想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我想他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想激怒你。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刚刚很明确地告诉他，我和他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发誓。”

“哼，他的确让我恼火。你以为我喜欢让你们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让你给他检查身体，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脱掉你的裤子。你以为我喜欢这种事情吗？”他希望自己听起来象是很恼火的样子，他希望戴好小心眼的情人的面具。可事实上，当他知道劳根的目的不是珍时，他真的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要他对珍撒谎也在所不惜。

“天哪，你怎么能这么想？亲爱的，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为什么你要对他说的话或是做的事这么在意？除了朋友，我不可能和他再有更亲密的关系了。”

“你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珍！他根本没有那种感情。他是个冷血的刽子手。那混蛋他妈的是个疯子！”

“天哪，斯科特，”她说，“你生气了。”

“珍，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是不是在生气。我很清楚我什么时候会生气。你知道这有多讨厌吗？我可不需要一个随时随地都开着的心灵感应装置。‘斯科特，你生气了。’‘斯科特，你妒忌了。’斯科特，你太紧张了。‘我他妈的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这不公平，”她说道，开始哭泣，“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谈谈。我只想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把我关在外面，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有好几个星期没作爱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斯科特没有回答。她继续道，“我想这都是因为劳根。你妒忌得过了头。他就象挡在我们之间的一堵墙，将我们隔绝在正常的关系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离他远点，珍！你已经完成那些该死的检验和测量了。珍，你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任何时间。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不是什么被人误解，饱受折磨的灵魂。他既残忍又冷酷。如果你再靠近他，他会毁了你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会将我们多年来苦心建造的一切都毁于一旦的！”

珍哭得更伤心了。斯科特搂着她，“对不起，亲爱的。我知道我最近是有点难以相处。等他走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可亲爱的，离他远点。至少不要单独和他呆在一起。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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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我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我背叛了他，而他不管怎么说，遵守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他什么都没告诉珍，没有危及我的地位。我那样警告珍，将他描绘成一个极度危险的疯子，无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我说的关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诚然，他这次没有出卖我，可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他不会这么做呢？我不能冒这个险。我当即就下定决心晚上不去战斗室见他，以后也不会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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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补充：

蕾文·达克何门，代号女妖，她是磁力王的手下，拥有变身成任何人或异种人的能力。她的眼睛是黄色的，没有瞳孔，红色的头发，蓝色的皮肤。她的变妆唯一骗不了的就是狼人。



看到这里，不知各位大人对故事的两位主角有什么看法呢？在这一章中，偶将狼人劳根说的一些话译得很粗——一直很犹豫，毕竟这是耽美而不是同志文学，可最终偶还是选择了现在的译法。以劳根的个性，在气极败坏的情况下说出这些话，完全情有可原。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懂去爱，但仍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斯科特。

第四章.

这门课可不好教。所有的女孩子都对我感兴趣，可惜她们有兴趣的不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诗歌，而是我本人。这么说也许有点狂妄，可事实就是如此。她们想方设法引起我的注意，在课堂上扭捏作态，课后还留下来声称有重要的问题要向我请教，可要么就是这些问题根本就不重要，要么她们干脆连问题是什么都记不住。所以当我在星期三因任务外出时，我真的松了一口气。我宁愿冒生命危险去拯救那些不知感激的人类，也不想被花季少女的热情淹死。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我的感觉不可靠，珍在看到花名册时就告诉我这门课不好教，“那些小女孩都是冲着你来的。”她这么说。很多时候我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找个会读心术的情人，可在某些时候，这种能力却相当有用，特别是在我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不管怎么说，珍相信我还是能够安然度过这个学期，甚至还能教她们一定诗歌呢。她还开玩笑说，如果我胆敢碰那些女孩们一根头发，她会先杀了我。

恩，她也许有些反应过度了。不过那是学期刚开始时的事了，一切都还没被劳根搞砸。那个时候，我还认为被捉到和凯蒂或是朱比丽以‘暧昧的姿势’在一起，远比被捉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来得严重。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惯于遗忘，我几乎相信这就是我的生活，几乎完全抹杀掉我遇到查尔斯之前的记忆。我甚至忘记了初到学校的那些日子——那些珍爱上我之前的日子，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或者说是一个脑损伤的异种人所能得到的最正常的生活。

当我发现有可能失去这一切时，那种震惊是难以形容的。我真心爱着珍。我想从女人身上得到的，她都给了我。我想与她共度此生。我热爱我的工作，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战斗队长。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家，一个归宿，一个能有所作为有所贡献的地方。我向来是个有自制力的人。我必须做到这一点——除非你有极强的自制力，否则你不可能保持连续几个月都不睁开眼睛。所以我无法理解自己甘愿冒着失去这一切的风险，仅仅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我，有些时候甚至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我失控地几乎摧毁了我一生中最最在乎的东西，只是为了他的味道，他的感觉，还有我极力取悦他时，他脸上的笑容。

可渐渐地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道上。我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去战斗室找劳根了。我知道他就在那里，离我和珍住的地方只有几层楼；于是我绕道而行，从不经过他的房间。反正他的房门也一定是锁着的。他从来不在教师休息室闲逛，也不会在食堂吃饭。在我醒着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努力地不去想他；在夜晚作梦的时候，我的控制力没那么强的时侯，我恨不得能将自己的下意识用袋子装起来捆好。我知道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的潜意识也会平静下来吧。我可以继续和珍作爱，我可以回到战斗室练习，我可以将精力放回教书和X-Men的事务上。我可以继续过我的日子。

所以现在我站在这里，给学生们讲解《The Ballad of Reading Gaol》。我很喜欢这首诗，尽管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它过于多愁善感。也许我喜欢它是因为诗里谈到‘killing with a bitter look’；每次我尽量不伤害别人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它。又或许是因为可怜的奥斯卡在监狱里写下这首诗正是为了提醒我，自制有多么的重要。我看着面前这班眼里满怀梦想的孩子，我想她们并没有注意听讲，不过基本上课上得还算顺利。我把‘Each man kills the thing he loves but each man does not die’这句话抄在黑板上，然后我们开始讨论这句话的意思和它在整首诗中的作用。我惊呆了——我时常如此，为那些孩子们进入学校前所经历的苦难而哑口无言。他们中的许多人被赶出家门，或是失去亲人；每个人都经历过挫折，被他人拒之门外；每个人都要通过不断的学习来控制自己的能力，接受自己是个异种人的现实。现在他们可以坐在那里，谈论一首关于毁灭，无情，和人类普遍具有的残忍的诗，而这些都曾活生生地呈现于他们的生活之中。讨论进行的很顺利，我对此也相当之满意，直到劳根推开门走进教室。

他一言不发，在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直视着我。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女孩子们都转过头去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他。除了玛丽。她笑着对他挥挥手。他也对她报以微笑。我敢肯定她以为劳根是来看望她的。我希望他是来看望她的。我问道，“劳根，有什么事吗？”他却答道，“没事，我可以等。继续吧。”

女孩们都转回头来，而我试图继续先前的讨论，可他胶着的目光令我越来越紧张。过了一会，他不再盯着我。他举起一只手，松松地握成拳状，就好象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然后他把手放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接着他开始做出舔咬吮吸阴茎的样子，眼睛一直盯着我。我被吓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如果这时候有哪个女孩子转过头去，又或是恰好有人从教室旁经过的话，他们一看就会知道他在暗示些什么。我望着他，希望他能住手，可他继续手中的动作。担惊受怕的同时，我却觉得身体开始发烫，回想起吮吸着他，触摸着他；看着他的脸和那双有力的手，回想起他是怎样托着我的头，抚摩着我的脸颊，告诉我他喜欢这样。

剩下的半堂课我上得一塌糊涂。一下课，没有女孩子敢留下来问我问题。她们一窝蜂地冲出教室，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有玛丽还留在课室里，磨着劳根要他一起去散步。他和她开了几个小玩笑，又聊了一会，可还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他告诉她自己‘有重要的事要和老师谈谈’。她一直缠着他，直到他答应第二天陪她同进午餐，她才满意地离去。

然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独眼蜂，你跑哪去了？”他问道，“我还以为你又去执行那些超级机密的任务了呢。”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指，缓缓地划过我的嘴唇。带着嘲讽的笑容，他说，“我还挺想念你呢。”

“劳根，我很忙，”我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庆幸此时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眼睛。

“忙着和珍在一起？萨莫斯，是你那聪明的医生女友让你这么忙碌的吗？”他问道，还是带着那种挪揄的神情。他知不知道自从我在战斗室里遇到他的那天起，我就没和珍作过爱？我害怕碰到她，也害怕被她碰到，害怕自己只要一勃起就会忍不住想到劳根，害怕之后她就会知道这一切。我恨自己竟在那个晚上跑到战斗室去，我恨自己在那之后还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里。我恨珍竟然去练那该死的读心术。我还恨劳根，因为他不断的利用我，恐吓我，一再地逼我想起那些我努力想要遗忘的过去。

“这和珍没关系，”我试图使自己坚定起来，“劳根，你要明白，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错得离谱。对不起，可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想，在你离开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我们还没完呢，”他答道，平静却强烈的语气让我害怕。他带着那种残忍的野兽般的神情，抓着我的肩膀将我固定在墙边，金属的骨架紧紧地钳制着我。我一动不动，哪儿都去不了。然而他好象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他对着我微笑，不是那种苦涩嘲讽的笑，而是发至内心的——就象罗格求他出去一块儿散步时，面对她的那种微笑——给予朋友的笑。“来吧，独眼蜂，”他边说边拉开拉链，“让我高兴起来吧。”

所有的决心都在他面前溶解了，此刻我只想取悦他。我正准备跪下，他却一把拉住我，说，“闭上眼睛。我想看看你的脸。”我合上双眼，他取下我的眼镜。他用双手托着我的脸，过了好一会他才温柔地压低我的身子。我想拿回眼镜，可他说“过一会”。

以前我也曾靠触觉做过这种事。那种感觉很怪，让我想起那些过去的日子和已成为过去的男人们，那时我还不知道有红宝石-石英眼镜，我还不认识查尔斯，也不认识珍，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异种人存在。他达到高潮后，拉着我站起来，把眼镜塞回我手里。可我没有戴上眼镜，我紧闭着双眼，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拉近我身边。然后我开始吻他，将舌头伸入他口中，让他通过我尝到自己的味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会推开我，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伸出双臂拥抱着我，回吻我。是我先后退拉开距离的。我戴上眼镜看着他。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很平和。然后他的神情又发生了变化，兽性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别再让我出来找你。”丢下这句话，他拉好拉链，转身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