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瞎眼异种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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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保持联络及过去的生活

劳根，谢谢你那天的来电。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我真的很高兴你接受查尔斯的任务，这对你和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除了你，我们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了。队中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加拿大北部。听说你和珞搭档旅行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最令我高兴的是，你说和她旅行与和我一起完全不一样。要是你对她做出和我在一起时的事，我恐怕会相当失望。

你说想知道更多我加入X-Men之前的事。我必须事先声明（也许是你误解了我说过的话）：我从未告诉过珍或是其他任何人在那时我是如何维生的。当然查尔斯也不会告诉别人——在这方面我可以完全信任他。所以，知道我的过去的人只有你和他。哦，当然啦，除此大概还有其他一两百个男人吧。恩，他们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相信他们绝对认不出当年买过的小男妓就是现在的独眼蜂——X-Men的战斗队长。当然，如果他们早知道我是异种人的话，恐怕连我的一根头发也不敢碰。

总的来说，我不会向别人推荐这样的青春期。我有很久没想过那段日子了，可我们谈过话后，我开始反思。那好象是发生在几百万年前的事了，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你知道，就象是‘but that was in another country and besides，the wench is dead’。唔，至少就目前来看，没有家，没有家人，在世上无处容身就是这样一种感觉——那时我总是整天担惊受怕。卖淫并不是一项值得荣耀的维生职业，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不能说现在的工作一点风险也没有，可相比之下则安全多了。也许我只是习惯了危险的生活也不一定。

不过说实话，当时最让我害怕的并不是卖淫本身，而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必须孤身一人在纽约的街头生存下去。我在到达纽约之前已经过了好一段躲躲藏藏的日子，没有成年人的保护，我对面前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一点准备也没有，尽管做童子军的时候，他们总是教你该如何准备。

我感到如此恐惧一部分是因为我要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要装成一个正常人，至少尽量象一个正常人。我的异能刚刚显现出来，唯一可以控制它并装成一个正常人的方法就是做个瞎子。恩，事实上，我的确是一个瞎子——如果没有红宝石结晶眼镜的话（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种东西）。于是我试图做一个‘正常’的瞎子。我有一副墨镜，总是紧闭着双眼，无论何时都戴着那副眼镜。如果有人拿走了我的眼镜，我还得编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解释为什么我总是闭着眼睛。我努力想融入这个社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的双眼是致命的武器。

哦，是的，我曾做过应召男孩——这是你的叫法。唉，作为一个十五岁又没受过多少教育的瞎子，我除了出卖肉体外还能有什么谋生的技能呢？劳根，我曾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还有身体可以出卖，谢天谢地还有这么多男人愿意买它。尽管这种日子很难挨。有些人总想占我便宜。要欺骗一个小瞎子并不困难，想吃白食的人哪里都有。可想揍扁这个瞎小子并不容易，至少想打倒我他们得费点功夫——而不是象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是从那时候，我开始学会怎么战斗。

可还是有些人对我不错。最好人的那个让我在他的公寓里住了一段时间。有点象是包养吧。他住在离市区很远的郊区，但在曼哈顿有个临时住处。他告诉自己的老婆会工作到很晚，然后留在那里陪我过周末。那是一间很寒酸的小公寓，可对在街头呆过，每天都要担心晚上无处落脚的我来说，那简直是天堂。他甚至让我住在那里，就算他平时工作或是回家陪老婆的时候。他是唯一这么做的人，让我在某种程度上多少有属于他的感觉，哪怕他不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就好象桑鲁卓（《一千零一夜》的女主人公）一样——努力取悦我的苏丹好留多一个晚上。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可那时我只有十五岁，那个年纪的孩子多少都有些罗曼蒂克的倾向。

可故事的结局并不象桑鲁卓那样——我连一千零一夜都没呆够。

准确的说，只有三十七个夜晚。嘿，过了这么些年，我依然记得呆了多少天。当他的妻子要到城里度周末，顺便到百老汇看一场演出时，天堂就破灭了。他说星期一我就可以回来，可他骗了我。也许是和她共度的那个周末把他给吓坏了。也许是她觉察到或猜到了什么。反正到了星期一，当我想回去的时候，门房怎么都不让我进去。我不停地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一次又一次，可他一个也不肯接。于是我又回到了街头，直到一年后查尔斯找到我。

至于这项工作本身？恩，有时候还挺有趣的。可绝大多数很糟糕，我只能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微笑着提供服务，可基本上那不是发至于内心的笑。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很肯定自己更喜欢男人，可我的客人一般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觉得这项工作很低贱。有些客人的言行也多少暗示了这一点：要我屈从于他们的欲望，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权利只掌握在他们手里。象这种屈服和控制的游戏有时侯很有趣，可另一些时候则并非如此，这一点你应该有很深的体会。和那些男人在一起，这并不是一个无害的游戏。至少我不觉得自己是在享乐。对于我而言，这是生存的问题；为了一块面包和一晚容身之处，我什么都敢做。

我想以上对于工作经验，或是独立生活，又或是异种人的生活的介绍并不怎么令人愉快。学校常常会收到有类似经历的孩子。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也曾经历过同样的日子——我想这是因为我实在太懦弱了。可我还是会告诉他们，那种日子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安全了，因为有大人保护他们。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我那时也只是个小孩子；而我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告诉十五岁的斯科特什么叫安全感。可至少现在我能告诉这些孩子，帮助他们也能治愈我过去的伤痕。

我不得不承认，在那段日子，我几乎从每一个客人身上都学到了点东西，除了经验外那些学到的技巧一直延续到现在。劳根，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是我从那些男人身上所学到的知识的受益人。至少你曾经是，如果你回来的话，你仍会有所得益。当然前提是你还要我。

斯科特

又及：现在我们都有一段不怎么光彩的过去。我不认为曾为金钱和食物出卖过肉体就代表了我的全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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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回复‘保持联络及过去的生活’

你说：
》队中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加拿大北部。

别越界。我答应接下这个任务，可并不等于加入你们X-Men。斯科特，我穿过你们的制服，就在对抗磁力王的时候（嘿，我想那是我第一次脱下‘你的’裤子），可我不是你的队员。

我们为新学校和中心找到了几个理想的地点。除了有利于防御外，我们还希望能尽可能不引起注意地建造各种防御系统，而建筑的表面又不能看起来象个军事基地。不引人注目是防御的第一原则。在加拿大西部有些合适的地点，尽管那个地区比较冷。我想这边的寒冷天气对你们这些纽约客来说也是一种考验。也许第一批居民在夏天迁入会比较好。当然，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我和珞会和教授联络，讨论目前看中的两个地点，看他的意见如何。

你的过去与我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我不知道——也许我从未发现，这一切对年轻的你而言实在难以承受。一开始我只是抱着听些火辣故事的心态，而不是一个小男孩在街头挣扎求存的真实历史。我很抱歉。那些利用过你的男人就象X武器计划中的家伙，我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在我看来，成年人性侵犯儿童——不论是以什么形式——都是无可饶恕的死罪。告诉我那个公寓男人的名字，我会和他‘谈谈’，好让他在临死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许我从未告诉过你，可我知道你和其他X-Men一直致力于为异种人儿童建立一个安全健康的家园，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希望你不会因为把这些事告诉我而后悔。嘿，你知道我的为人，不是吗？我从未告诉任何人你的任何一个秘密。我甚至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嘴巴闭得象只老蚌并不是难事。真的，这段过去不能代表你的全部。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有些时候，我想这就是命运，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环境所致。正如你所说，那些日子并非一无是处。你学会了战斗，学会世上最棒的口交。我很清楚，仅从以上两点，我就受益非浅。

斯科特，我很想你。我十分想念与你作爱。可性并不是唯一。我想念那些与你倾谈的时刻，只是单纯地呆在一起。每当遇到困难，我总是想起你，想起你的话“在这个冷酷的世界，我们满身伤痕。可我们还能相互扶持。”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也许这个计划并不能让我真正解脱，可目前我需要一个目标。能拥有你真好，即使你只能做我的笔友。

劳根

又及：桑鲁卓，给我讲个故事怎么样？假如我在夜半惊醒，至少也可以有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