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汗水,辛酸,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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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重回马背上的日子
嗨,我回到家了,一切都是老样子,至少表面上是。我的课程排得满满的,一如既往的害怕上星期三的诗歌课。一切都没变。
反异种人运动看起来的确比过去更有组织,更激进。现在我们大多数任务是拯救——异种人无法从司法机构中得到保护。这大大地改变了学校的成分。我们不单只有青少年,还有不少来避难的家庭——他们遭到袭击和排斥仅仅是因为某个或某几个家庭成员被发现是异种人。更令人痛心的是,还有一些破碎的家庭,因为我们来不及救出所有的家庭成员。大家都在忙着安置这些新成员:尽量为成年人安排有意义的工作,为小孩子安排课程,还要安抚他们,为他们疗伤——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帮助他们克服人生中的重大变故。而学校——我们曾认为它是如此的宽敞,现在也感觉有些拥挤了。
就现在反异种人的形势看来,我开始认为磁力王的手下是对的。他们的计划真的可能成功。没有人类会在乎又一个死去的异种人。劳根,我必须再次感谢你,谢谢你来救我。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我想现在我还欠你一条命。
希望你在邱吉尔能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也希望那里有公共网络中心,希望你在Hotmail的邮箱还没被不请自来的色情邮件和广告挤爆了,希望我的信不会淹没于其中。
邱吉尔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你还会回这里吗?查尔斯说他想见你和你谈谈。我想他有个任务想委派给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劳根,我很想你。你说你不会就这么和我分手的。现在你还是这么想吗?
斯科特
又及:我告诉珍了。她很平静地接受了,也理解为什么我会对她不忠。我们同意延缓婚约,并暂时分居。可当我们生活、工作、吃饭都在同一屋檐下时,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分居。不过我已经从我们的房间搬出来了。我现在住在你住过的那间房里。
我们都在认真考虑什么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又想在对方的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不知道这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可我很清楚地认识到——我也这么告诉珍,我需要你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希望你对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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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回复‘重回马背上的日子’
嘿,斯科特,你的主题完全误导了我。我还以为又能看到你写的火热性爱故事呢。好吧,我大概能从失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我不清楚你和珍的关系调整到哪一步了,不过,如果你能给我寄个故事的话,我现在就能派上用场。
在邱吉尔有公共网络中心。等我查邮件的时候,我的邮箱已经被广告塞满了,可我一直在寻找你的来信。早知道你没给我寄火辣辣的故事,我就不先把那些色情邮件全删除掉啦。不过绝大多数那些邮件都是关于‘女人,女人,女人’。不对我的胃口,至少现在不是。
我在旅途中帮你收集了不少北极熊迁徙的资料。看来这是当地的一项重要活动。也许明年你能在这里搞一次校外游。你可以趁机参观一下。
目前一切还算顺利,我记起了很多事。那些噩梦也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厉害。我几乎用尽了各种借口来向旅馆解释房间被破坏的原因。现在我对X武器计划期间发生的事有更清晰的了解。我还记得当时主持计划的某些人的名字,我准备追寻下去,找出他们现在在哪里。可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还活着。我很快就会知道。
斯科特,我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看起来就象普通人一样:医生,科学家,官员。然而他们竟能对毫不相干,完全不会威胁到他们的人痛下毒手——折磨他们,拿他们作实验,摧毁他们的人生。我真的不明白。也许我也根本不想了解。我只想干掉他们,看着他们在最可怕的痛苦中死去。
发现这帮人的存在并不是最令我震惊的事,最可怕的是我的过去。
斯科特,他们打垮了我。他们残忍地对待我——折磨我的肉体,还有我的精神。至少那就是最终的结果。无穷尽的痛苦,无穷尽的折磨。你说过我是一直是个勇敢的人,可我不是。远远不是。当他们改造了我,我完全照他们的命令从事。大多数时候,为他们杀戮。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服从他们?我恨他们,现在我依然恨他们。这些年来,我活着就是为了干掉将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可现在我发现自己竟然为他们卖过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许多年。有些失去的记忆,我情愿我永远记不得。
我还记得他们完成改造后要我杀的第一个人。他很年轻,几乎还只是个孩子。他看起来有点象你。我和他完全没有过节,我甚至不认识他。他只是碰巧站在那里,碰巧成为他们对我下达杀戮命令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我想他们根本不在乎死的是什么人,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什么人。他们只是想验证一下效果。
这些话对你也很难以启口,可我必须向什么人倾诉,我不知道我还能和谁谈这种事。还记得在回温尼伯湖的路上你教我的那首诗吗?‘Better to die
one by one than to say yes yes yes’。斯科特,我屈服了。而现在我希望我对他们说的是‘不’,我情愿死在那里。
劳根
又及:我还是会回学校的。我不清楚什么任务,可我还得去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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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北极熊,性,恐惧(三个截然不同的主题)
我想这次我会尽量将主题写得更清楚。劳根,对于你经历的一切,发现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言语在你经历过的恐怖前显得苍白无力。我想行动也是如此,可我还是希望我能陪在你身边,搂着你安慰你,也许能将噩梦驱走,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言语是我现在所能做的一切,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强吧。过一会我们会谈到那个。等我谈完北极熊和性之后,我们会回到X武器的问题上。可我得告诉你,我很高兴你向我倾诉,谢谢你这么看重我们的友谊,和我共同分担这一切。劳根,我希望你知道,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我会尽量地去理解,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谢谢帮我收集北极熊迁徙的资料。恐怕查尔斯不会认为这适合我们的课程,不过值得一试。再说,我们还有中央公园动物园嘛。那里有只很漂亮的名叫格斯的北极熊。他是个毛绒绒的大家伙,还有一对大大的眼睛。人们把他放在一个布置着岩石的游泳池展馆中。游泳池是玻璃做的,透过玻璃墙,你可以看到他在水里畅游。我喜欢站在那儿,只是看着他游来游去,看着那长着利爪的大家伙拍打着我面前的玻璃。我可以就这么看上几个小时。报纸上曾有关于他的报道。说是动物园里的人担心这只熊是否有点神经质,似乎有些过于喜欢游泳,甚至有点上瘾了。于是他们找了一个有名的北极熊心理学家,这人是一本畅销书《游泳过多的熊》的作者。这个专家为格斯体检,还做了心理治疗,最后他告诉动物园里的人,就让这只熊游吧。他就需要游泳;因为游泳让他快乐。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比如说我——专门到动物园来看他快乐地游泳。有时候熊(人也是一样的)可以很快乐,只要他们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有些时候按别人为你制定的路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好吧,现在该谈谈我们今天的第二个话题:电子邮件性爱。放心,我和珍目前的协议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虚拟性爱,就算是实质的性爱也没问题。我们同意给对方更多的空间,去思考我们究竟想在这段关系中从彼此或是从他人那里得到什么。我认为对珍来说,最令她难过的不是我对她不忠,也不是两个原以为是在争夺她的男人实际上彼此吸引。伤她最深的是: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了解我。这都是我的错。可我试着放松一点,因为被蒙在鼓里不只是珍,还有斯科特。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一直戴着面具。我曾经为此诅咒过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必须感谢你推动了我。
哎呀,我好象又跑题了。我原本是想让你‘兴’起来。好吧,回到正题。恩……你曾说过我可以靠口技为生。你不知道我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个。不管怎么说,那可一点都不好玩,相信我。事实上,做那种事挺可怕的——恐惧,还有羞耻。可我很乐意为你这么做。
别跑题呀,斯科特。开始吧?我告诉过你我现在住在你住过的那间房吧?每当我看到墙上和床垫上的洞,我都会想起你。更确切的说,是很甜蜜的那种想念。说起来,我昨天可真是累坏了:除了教书和完成战斗队长的任务外,我还在赶那些几个月外出时落下的文件。等我回到你/我的房间时,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我原本是打算在床上躺一会,然后就去洗澡换衣服,可我太累了,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一般情况下,我会一直睡到早上,可在虚构的故事里我们可以做些小小的改动。
所以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是仰卧着的(也就是脸朝上躺着),然后你进来了。你不知道我会在那儿。也许你没收到我的邮件,也许你从不仔细看它。你只是想着在漫长的旅途后,你需要好好睡会,可你却发现我躺在你的床上,于是你有一个更好的想法。你解开我的衬衫,开始沿着我的脖子亲吻下去,吻过我的胸膛和小腹。没有比这更棒的醒来方式了。我拉过你,让你压着我。我喜欢你那金属骨架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喜欢你抚摩我的头发,喜欢你的吻。我感觉到你硬起的欲望顶着我。我们亲吻了很久,交缠着。
然后你放开我,继续亲吻我的脖子和胸口,一路往下亲。你解开我的皮带和拉链,掏出我的阴茎。从你一开始亲吻我起,我就兴奋起来了。我觉得自己随时就要爆发。你用手包着我,上下抚弄着。
“斯科特,你喜欢这样吗?”你带着那种杀得死人的迷人笑容问道。
“噢,我喜欢。感觉棒极了。”
“斯科特,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可你只是重复道,“斯科特,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然后我就会满足你。”
“我要你含着我,劳根。我要你吮吸着我。你愿意吗?你从未为我做过。”
“我从未为任何人做过,”你答道,“可我早就想为你做了。”继续抚摩着茎干的底部,你将先端含入口中。你用舌头按压着,用上鄂挤压着,让我发出兴奋的呻吟。然后嘴唇也加入了攻势,吮吸得更厉害,你开始口手并用,上下抚慰着我。我可以听到你不时发出的咆哮似的声音,可当你含着我时,这听起来有些不同。我喜欢这种声音,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我伸手抓着你另一只手——空闲的那只。我说,“劳根,我爱你。”至今为止,我已经对你说过好几次了。你从未回应我,可此时此刻,我觉得你在用行动来表示你的爱意——将我深深地含在嘴里,更快更猛烈地吮吸着我。很快我就忍不住在你口中爆发,你吞下我释放出的一切,然后抬起头吻我。这次你清楚地用言语告诉我,“我爱你,斯科特。”你微笑着说,“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属于彼此——那时候你只是还不知道而已。”我快乐地点点头。
你接着要我脱光衣服,你也脱去所有的衣物——我喜欢看你的裸体。你再次压着我,拉开我的双腿,让它们架在你的肩膀上。“我现在就要你,”你这么对我说,我告诉你我也想要你。高潮之后的余韵让我全身都放松下来,所以进入我并不困难,不是吗?你缓慢地移动着腰身,一进一出,微笑着热切地凝视着我。然后你的笑容消失了——不是因为你无法从中感受到快感,你开始加快了律动的频率,愈发猛烈地冲击着。当你接近高潮的时候,那种恍惚的神情吸引着我。在为你口交或是用手抚慰你的时候,我见过无数次你这样的表情,可从未在作爱之中——你总是喜欢用后背位。现在我可以看着你,听着你的咆哮声——即使是在你空口的时候也很好听。用不了多久,随着一声满足愉悦的低吼,我看着你,感受着你在我体内达到了高潮。我享受着那种冲击感,你的嘴唇交叠上我的。你退出我的身体,我一放下双腿,你就倒在我身上,头枕在我的胸口上。
怎么样,你喜欢这个故事吗?某些情节有点冒险,例如角色颠倒的‘劳根为斯科特口交’,以及‘我爱你’诸如此类。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很抱歉。下次我会尽量不犯同样的错误。
还有什么没写的?噢,我知道了。我可没有健忘症,我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劳根,我只想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这一切并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他们。我可以用长篇大论向你解释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如果我真的了解这玩意),或是告诉你有许多人也曾沦为类似罪行的牺牲品,可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我甚至不知道言语能否安慰你。可是劳根,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是个好人,你既强壮又勇敢。他们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能让这些品质减少半分;你在他们控制下所做的一切也不会。你曾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们所有的人,救了罗格,救了我。好吧,也许你会喜欢以下这段,摘自《辩诉篇》中你喜爱的关于彼此相爱的士兵的那一段(也许你想知道这是周伊特的译本。不,我想你不在乎):
“每个士兵都不愿被他的爱人看到自己脱离队伍或丢下武器。最差劲的懦夫受到爱神的鼓舞,也会表现出男人天赋的勇敢(Who would desert his
beloved or fail him in the hour of danger?The veriest coward would become
an inspired hero,equal to the bravest,at such a time;Love would inspire
him)。”
劳根,我曾是一个最差劲的懦夫。可我站了起来。你鼓舞着我。
斯科特
又及:你听过Arendt关于Eichmann的评价吗?他称其为‘the banality of
evil’。也许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X武器计划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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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到了人物介绍时间!不过由于还没有新人物出场,这次我准备谈谈故事的男主角之一——斯科特·萨莫斯;至于劳根,他的身世一直是故事发展的主线之一,所以就留待将来吧。
斯科特·萨莫斯的父亲梅泽·萨莫斯是美国空军的试飞员。在斯科特五岁那年,梅泽·萨莫斯带着妻子凯瑟琳和两个儿子去度假。然而在途中发生了离奇的撞机意外(似乎是和UFO相撞的说),梅泽驾驶的是一架比较残旧的老式飞机,在爆炸前,凯瑟琳让两个儿子坐进唯一的救生舱逃生。
失去父母的两个孩子很快也被分开。弟弟亚历几乎没受什么伤,很快被收养。斯科特却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一年,当他苏醒后,他被送到内布拉斯加州一间孤儿院。后来他也被收养,可养父母并不爱他,只是一味要求他事事做到最好。
到了青春期,斯科特开始频繁地严重头痛,视力也不断下降;医生们也束手无策,只是估计是撞机意外的后遗症——后来经查尔斯证实,是永久性的脑损伤。
某天,当斯科特到一个大城市游玩时,他的异能突然爆发出来:致命的冲击波不受控制地从他眼中射出,将一台起重机炸得粉碎,而吊臂几乎砸到周围惊恐的人们。幸好斯科特用冲击波再次将吊臂击碎。可周围的人却认为他是故意想杀人,要警察逮捕他。养父母连家门也不让他进。走投无路的斯科特只好搭上一部货车逃走,从此开始了他的街头生涯。
正如他对劳根提过,教授也曾在故事中提及,斯科特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是靠卖身为生(在以后的故事中还会更详细地谈到这段日子)。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斯科特从此再也不敢睁开眼睛,别人都当他是一个瞎子,总是欺负他。这样悲惨的生活直到教授找到他才结束。
从此,斯科特成为教授的第一个学生,第一个X-Men。
呵呵,是不是很复杂呢?其实,X-Men中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世都很复杂,毕竟作为被排斥的异种人,日子都不怎么好过哦!
作者:Mo 翻译:TonyToni
第十章. 还有明天
在我的长信后,我只收到他一封简短的回复。他没有提及我信中所说的任何事。要不是他习惯用回复键,我甚至不知道他收到了我的信。他在回信中只是说邱吉尔之旅已经结束,会有一阵子联系不上,尽管主题写着‘北极熊,性,恐惧(三个截然不同的主题)’。
所以我想他并不喜欢我写的东西,这就是他不回信的缘故。大概那些性爱场面没能让他‘兴’起来,反倒让他兴味索然吧。担心他认为我对X武器计划过于轻描淡写,担心我太急于得到爱的承诺
——我当然很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我都写了些什么?我应该写回那些‘我喜欢吮吸你的阴茎’这一类的东西。我在考虑要不要寄一封修正声明给他,好向他解释清楚那些‘我爱你’只是笔误,请将其视为情欲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可我最终还是没给他再写信。部分原因是由于我认为这实在是懦夫的所为;但最主要的是因为他告诉过我会中断联络一段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再给他写信又有什么用呢。
我有时会认为我不应该将自己在十几岁时曾做过男妓的事告诉他。有些事情最好是当面说,甚至根本就不应该提起。而这似乎是决口不提的那一种。
过了一阵子,我不再傻乎乎地瞎担心了。这应该是他心境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错。经过这些天,我还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决不可能因为一封措辞不当的信而完全破碎。我开始想我更喜欢那个患了失忆症的劳根。不管怎么说,‘我还得去见你一面’听起来并不象是一项承诺,当然也远远不如‘我们属于彼此’来得动听。可劳根就是劳根。无论他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我也只能接受。嘿,我可不能期望每次他对我感到厌倦时,就有某个坏蛋跑出来封住他的记忆;尽管有时侯我真的希望能这么做。也许他仍在乎我,渴望和我在一起。也许只是那些黑暗的事实让他招架不住,根本分身不暇去处理其他事。也许只是他认为电子邮件并不是表白的最好方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与此同时,我开始幻想他回来的场景。我有丰富而生动的想象力,而我几乎沉迷于其中,想着当他回来时我会身在何处,他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有时我想我们会在花园见面,有时是在我教书的课堂上,还有些时候正如我寄给他的故事那样,在某个夜晚出现在我/他的房间。这些幻想全都充斥着火热的性爱,疯狂的爱语,然后是更狂热的性爱。瞧,我早就说了,我的确有很生动的想象力。
可当他真的回来时,却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批阅试卷,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走进房间。当我抬起头时,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我。“嘿,斯科特,”他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伤感。
我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则回答说一切都好。我们随便聊了一会,他问起学校的事,我也问了他旅途中的见闻。很奇怪,我们就象老朋友一样随意的用无关紧要的话题将沉默填满。我问他和查尔斯谈过话没有,他告诉我他刚和教授谈完。
“他想让你干什么?”我问他。
“哦,他打算让我和珞为学校在加拿大的分校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
“真的?为什么?”
“恩,目前这只是为了扩充。可他一直担心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的话,这里会容不下这么多人。他想找一个可以避难的隐蔽处。看起来加拿大的法律对异种人似乎更为宽容。他认为我很熟悉西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区,我和珞搭档可以找到一个理想的地点,买些土地,也许还能找到带有物业的。然后他会派一队人过去,建更多房子,开间学校,办个中心,诸如此类的。也许能安置你们最近救出来的那些人。大概就象个异种人社区吧。”
“你答应他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再也不想接任务,再也不想旅行了。我太累了。”他停顿了一会,“斯科特,我回来只有一个目的。”
“这么说你回来不是为了和我作爱直到我不醒人事,然后告诉我你会永远爱我?”我开玩笑地问他,但有那么一点希望这是真的。
“不,恐怕不是。我是来要你兑现很久以前你答应过我的一件事。斯科特,我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追查X武器那帮家伙的下落。他们全都死了。就连我称为‘医生’的那个家伙,那个告诉他们该怎么改造我的人,他也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亲手杀了他。有时这几乎就是我生存的唯一动力。他十多年前就死了。在家人和朋友的怀抱中,死在他自己的家里。享年八十五岁。地方报纸上还有一则很可爱的讣告,赞扬他在战时的种种功绩。”
“劳根,我很难过。”
“嘿,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很难奢望他还活着。再说,将一个九十五岁的老头子砍成碎片又有什么意思呢?不是说我不会这么做,而是……”他停下来好一会,“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你很清楚我指的是什么,对吧?”我点点头。“你愿意吗?”我摇摇头。
“劳根,我明白你一时之间会觉得失去生活的动力,可你可以换个角度去看问题。”我拼命地想找出能安慰他,让他提起精神的话来。
“别再说了,斯科特,”他说,“我不是你的队员,也不需要你来为我打气。我完了。我只是太累了,对一切都厌倦了。我已是一无所有。”
“不,你至少还有我。我不会自大到认为光有我的爱就值得你活下去,可它多少还有些价值吧?知道有人爱着你,关心你。还有查尔斯的任务。这是很重要、很有意义的工作。劳根,有人需要你,不但只是我。人活着的最好的理由只有两个:爱情和工作。只要你愿意,你两样都可以拥有。”
他看起来累极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看,有种说不出的苍老。他的容貌并未改变分毫,还是那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可那对凝视着我的眼睛承载了几乎整整一个世纪的忧伤。
“噢,斯科特,”他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有那封电子邮件。我想是不习惯吧,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过‘我爱你’了。”
“嘿,习惯了就好,劳根,”我说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走到他身边。他坐在一张高背椅上,我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我轻轻地吻着他,“你知道,这句话一旦说了一次,就很难不继续说下去。而我也不想停止。所以你最好开始想些爽快点的回应。当然啦,最经典的还是那句‘我也爱你,斯科特’,可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这么说。”
“我想我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真的。如果我还能爱上什么人的话,那只可能是你。可这是我遗失在邱吉尔的东西之一。我可以憎恨恨。我可以杀人。可我不能爱。这也是我不想再活下去的部分原因。还有,我太累太苍老了。我想我早就死了。再生因子只不过是一种诅咒,这具空壳还不知道早就该放弃了。斯科特,你面前的是一个死人。”
我再次低下头吻他,而这一次他开始回吻我,双臂紧搂着我。我拉开他的拉链,握着他的欲望。“死人可不会勃起,”我告诉他,他只是微微苦笑着。“劳根,”我继续说,“我不想对你的感觉妄下结论,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做决定。你很清楚自杀不是那种可以在几分钟之内改变或补救的行为。过后你就会改变主意,选择活下去。先把自杀这件事抛在脑后,好吗?也许你可以想想这个?过几天我们再好好谈谈,要不今天晚些时候也行。”
“不过怎么说,我答应的也只是聆听你的要求,说服你,或是让你说服我。基本上,我发现自己在作爱之后都会比较好说话。对于协助自杀这种事我可没什么把握,也许会害我下半辈子都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以前从未有人要求过我做这种事。”
我拉开自己的裤链,让他的手握着我。“我很想你,”我告诉他,“想着你的爱抚。”
“我也是,”他说,“那封信很有效,真的。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些‘我爱你’,可我真的很感激你。看到你的回信,我很高兴——知道你仍愿做我的朋友。那些性爱场面让我热血沸腾。”
“真的?”我问道,“我还有些担心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你猜得很准。也许是因为你了解我吧。我真的很想含着你,从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也许迟些我们会试试看,”他握着我的欲望,时不时轻抚一下,“可现在我只想上你。就在你的办公室,让你趴在桌子上。你看怎么样?”
我想现在作爱和迟些再继续的提议比自杀好多了,无论是作为一个话题还是一种运动。我从他身上下来,从书桌里拿出一瓶KY递给他。他带着几分挖苦的神色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它放在这里。我耸耸肩。“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以前做过童子军呢。”
“那是在你做应召男孩之前还是之后的事?”他站在我身后,解开我的皮带,拉低我的裤子。
“恩,我想‘在那个期间’可能会是最好的答案,可身为一个童子军的自尊不允许我说谎,那是在我做男妓之前的事了。”
他把我推倒在桌子上,一只润滑过的手指戳进我的入口。接着是第二只,开始慢慢地活动着,打开我。“在你还是个童子军的时候,有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吗?”他低吼道。
“我想我曾为此得过一枚金奖章,”我答道。然后他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他勃起的欲望狠狠地冲进我体内,让我有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喘息。他开始律动,缓慢可每一下都冲到最深处。他一边摆动腰身,一边不停地在我耳边说道,“斯科特,记住这一刻。记住我。当你在这里的时候,想着我。记着。”
我希望这话意味着他改变主意,决定接受查尔斯的任务,当他北上的时候,他要我记挂着他。可这听起来更象是我们又回到自杀的主题上。
我估计现在不是搞清楚这些的最佳时刻。“我会的,”我只是告诉他,“我绝不会忘了你。”于是他更快更狠地冲撞着,我开始觉得双腿发软,站不住脚。我的双手扶在桌面上,支撑着身体,他的手和我的交叠在一起,十指缠绕着,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进出频率。
在他爆发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叫着我的名字,同时还听到‘镪’的一声,以及金属插入木头的声音。他的钢爪伸了出来,深深地插入我的书桌。总算给我留下了某些肉眼可见的纪念物。
过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拉上拉链走人。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于是我继续批改试卷,完成日常的工作。晚餐时我一直找他,可一如往日,他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大家倒是在议论纷纷,讨论北上的计划,听查尔斯和珞的语气,他们倒很有信心说服劳根。我想这至少是一个好现象——看来他并没有完全拒绝查尔斯。
那天晚上我们开了教师会议,然后轮到我巡房:检查防御系统,把还在外面乱跑的孩子们赶回他们的宿舍。可没有发现劳根的身影。尽管我还满怀希望地特意跑到战斗室和其他几个他常去的地方。这次我甚至连他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最后,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上床睡觉。
半夜他走进我的房间。并不完全象我信中描写的那样,不过也相当接近了。是的,他为我口交。作为一个新手,他干得不坏。只是欠缺一些练习和窍门,我想我很乐意为他提供这两者。他的激情弥补了技巧上的不足。也许这只是我的激情——毕竟这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渴望他能为我做的事情之一。
然后我们作爱,一次又一次,几乎失去了控制。大概用遍了我所知的所有体位,以及一些我从未听说过的。他想借着性爱,借着我,将脑中的恐惧驱赶出去。我很乐意被他利用,愿意给他任何我能提供的欢乐,就算是暂时的也好。最后他躺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胸口。我抚摩着他的头发,轻声地和他说话。他开始哭泣,泪水滴落到我的身上。他从未在我面前哭过;我甚至不知道他这辈子到底有没有哭过。“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他要求道。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说他是一个勇敢的战士,而那帮坏家伙伤害了他。不仅折磨他的肉体,还想夺走他的灵魂。告诉他这种事常常发生在最勇敢、最强壮、最好的人身上。告诉他依然具有这些品质,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实。然后我告诉他Sandburg的诗歌。不,当然不是那首《断指的男人(The
Man with the Broken Fingers)》——我后悔曾向他提及这首诗。这次我选择了描写一战的《战地医院里的低喃(Murmurings
from a Field
Hospital)》。当我们刚开始发生关系时,我曾背给他听。这首诗总是让我想起他:一个受伤的士兵,他只想要玩物,只想要美丽而无用的玩物。我告诉他我不介意成为他的玩物,我愿尽我所能为他驱走心中的恶魔。
“我已经破碎不堪了,”他对我说,泪水不住地滴落。
“劳根,我们都是。在这个冷酷的世界,我们满身伤痕。可我们还能相互扶持。有些伤口会痊愈,有些则会一辈子伴随着我们。你真该看看我们最近带回学校的那些人。在遭受过那样残忍的伤害,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能恢复到什么地步,可我们会尽力地帮助他们。劳根,每一次当我看到他们,我知道要不是因为‘还有明天(there
but for fortune)’,要不是因为你,我是绝对无法支持下去的。”
我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了。也许是相信他就算在做噩梦时,也绝不会伤害我。也许只是我们都筋疲力尽了。
当我醒来时,只有我一个。我还睡过头了。赶不及吃早餐,我匆匆喝了几口咖啡就冲向课室。午餐时,我没见到珞,查尔斯告诉我她和劳根已经出发去执行任务了。我希望自己没有显出很失望的样子。我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他接受了这个任务,他至少愿意活多一阵子,就算他又一次连‘再见’也不说就走了。“他给你留了一张纸条,”查尔斯对我说,把纸条递给我。
我不想在所有人面前看纸条的内容,所以我把它放进口袋里留待过后。嘿,其实它并不是那么私人——我想就算我在午餐时大声读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内容是劳根式的简洁,可我掩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斯科特:
爱情和工作,这是你说的吧?我会试一下。
保持联络。
劳根
第二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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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导读
呵呵,劳根和斯科特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啦——其实还有很长的,不过等我慢慢翻译吧!各位看到上面的标题,大概会觉得很奇怪吧?让我们回想一下斯科特的人物设定:他是一个异种人英雄,还是学校里的英语老师!所以在整个故事中(包括第一部和以后的系列),大家会发现会有不少文学作品的举例。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知道这些作品的出处和原文,毫无疑问将能更好的理解故事中各人物的心态——特别是斯科特,他有很多时候都不会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讲出口。
在此,作者Mo很有心机地为读者列出劳根/斯科特系列中第一和第二部中的文学作品的来源。所以,如果你想更好的了解书中人物,或是增长英语文学知识的话,下面的导读绝不容错过!!!
诗歌
在故事中用到了Carl Sandburg的两首诗。一首是《战地医院里的低喃(Murmurings from a Field
Hospital)》,这是一首颇短的诗。讲述一战时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只是想着‘玩物(playthings)’和‘美丽而无用的玩物(beautiful
useless
things)’。而劳根在酒吧的那一幕,当他第一眼看到斯科特时,记起了诗中的一句,可他(由于失忆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第二部的最后一章中,斯科特提及他们刚开始发生关系时,他曾背这首诗给劳根听。他认为劳根就象诗中的那个士兵,他不介意成为他的玩物。这首诗的全文可以在这里找到:http://www.bartleby.com/165/70.html
(TonyToni插花: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之一!读过就知道为什么那个士兵会让斯科特想起劳根。)
《断指的男人(The Man with the Broken
Fingers)》则跳到二战。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挪威反侵略战士被盖世太保折磨至死也不肯透露战友的名字。这是个美丽却令人不安的故事。斯科特在回温尼伯加湖的路上(就是他被剑齿虎和蛤蟆绑架的那次),举出这首诗,说他希望能象诗中的战士一样英勇地死去(同时暗示劳根就象那位战士一般勇敢)。劳根再次提及此诗,当他发现自己曾屈服于X武器计划的折磨,那帮人打破了他的意志。斯科特过后很后悔想劳根提及这首诗。这首诗的全文可在此找到:http://www.angelfire.com/wi/mushnik/
斯科特最喜爱的诗之一就是T.S. Eliot的《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他曾数次举此诗为例。诗中有关于爪子的可能是英文作品中最著名的描写,所以他告诉劳根这首诗。此外,当他在Medicine
Hat的某间酒吧找到劳根,并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次日早晨,他提到诗中的另一句‘restless nights in one-night cheap
hotels’。斯科特本人有相当严重的Prufrock倾向(他很害怕对自己的生活做重大的决策),而查尔斯在谈到斯科特时,也曾提及Prufrock,说斯科特‘害怕违反自然规律(doesn\'t
dare disturb the universe)’,还说他‘戴上面具面对众人(prepared a face to meet the faces
that he meets)’。第二部第三章的标题‘开始担心(Time to Wonder)’也是出自Prufrock。这首诗的全文可在此找到:http://www.bartleby.com/198/1.html
惠特曼(Walt Whitman)的《I Sing the Body
Electric》则在两部中都有出现。在第一部中,查尔斯走进课室,斯科特正在诗歌课上教这首诗。他觉得在查尔斯面前讨论这首诗有些不恰当,因为诗中赞扬的是肉体美。后来劳根在电子邮件中向斯科特举了其中的一句‘Have
you ever loved the body of a woman?Have you ever loved the body of a
man?’,指斯科特同时与劳根和珍保持性关系(这并不是事实,但当时劳根还不知道)。此后,斯科特在给查尔斯的信中,解释他对劳根的感情时,再次举了其中的一句‘long
and long to be with him/To sit by him in the boat that he and I may touch
each other’。这首诗的全文可在此找到:http://www.bartleby.com/142/19.html
王尔德的《狱中情歌(The Ballad of Reading Gaol)》(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首诗的中文译名是什么,只知道英文的名字,汗~~~~~~~~~~)是斯科特在第一部中,当劳根走进教室时教授的诗歌。这是王尔德在狱中写的,为什么入狱相信大家都知道啦!诗中最著名的一节是:
Yet each man kills the thing he loves,
By each let this be heard,
Some do it with a bitter look,
Some with a flattering word,
The coward does it with a kiss,
The brave man with a sword.
斯科特提到这一节是因为它令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努力地不用眼光杀人。而孩子们在课上讨论的则是诗中的另一句‘Each man kills the thing
he loves but each man does not
die’,而劳根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这一句暗示了斯科特害怕劳根会杀了他,也预示着劳根要求斯科特用冲击波帮助他自杀。这首诗的全文可在此找到:ttp://www.hoboes.com/html/FireBlade/Wilde/gaol/
对白体文学
故事中曾数次提及柏拉图的对白体文学《辩诉篇(Symposium)》,常常被认为有文学中最著名的晚宴,描写了一群人在宴会中讨论爱的本质。斯科特告诉劳根的那段关于由爱人组成的军队,是来自Phaedrus在该书中的一段演说,斯科特在电子邮件中列出的那句也是出自此处,指出他是受到劳根的鼓舞。在斯科特给查尔斯的信中,说他希望能和劳根睡在一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的那一句lay
during the whole night having this wonderful monster in my arms’是出自Alcabiades的演说。原书中‘wonderful
monster’指的是苏格拉底。《辩诉篇》实际上也力图解释为什么有些人会受到同性的吸引。周伊特(Jowett)的译本可在此找到:http://plato.evansville.edu/texts/jowett/symposium.htm
戏剧
在第一部第一章中,斯科特在谈到试图使自己远离同性的吸引时,他引用了莎士比亚的《李尔王(King Lear)》中的:‘That way madness
lies. Let me shun that.’此剧的全文可在此找到:http://etext.lib.virginia.edu/toc/modeng/public/MobLear.html
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的名作《推销员之死(Death of a Salesman)》中最著名的句子就是‘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such a
man’。斯科特在第一部中举出此句,表达他想改变他和劳根之间的关系。而在第二部,斯科特和劳根都曾数次提起。我在网上找不到这本书的英文原版,但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了。
劳根曾几次无意识地举出Sophocles写的《俄狄浦斯王(Oedipus
Rex)》(他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而又刚好和这部剧吻合)。查尔斯在谈到劳根受噩梦所困扰时,也用了剧中的句子‘Grief causes the
steadiest minds to
waver’。俄狄浦斯的故事讲述了无意中犯下的谋杀罪和禁忌的爱,这两者都适用于劳根。而在第一部的结尾,劳根梦中的‘血泪(tears of
blood)’也是由俄狄浦斯而来——为了赎罪,他挖出了自己的眼睛。此剧的全文可在此找到:http://etext.lib.virginia.edu/toc/modeng/public/SopOedi.html
在第一部第二章中,劳根曾不知觉地引用了Robert Anderson的《Tea and
Sympathy(这本书我没见过有中译本)》,当他想到:‘多年以后,萨莫斯,当你谈起仁慈这个词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提到的——那时的你还能仁慈待人吗(Years
from now, Summers, when you talk about this - and you will- will you be
kind)?’这本书同样在网上找不到,也许大家可以去图书馆看看。
小说
查尔斯在劝戒斯科特要对珍和劳根坦白时,他举了马克·吐温(Mark Twain)的《Pudd\'nhead
Wilson(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这本书的中文译名是什么,主要是因为我讨厌马克·吐温,他的书我只读过两本)》据说此书很好看,也许我下次会找本来看看。
在第一部第三章中,斯科特因为他在珍面前侮蔑劳根而感到羞愧时,他提到George Orwell的《1984》。书中的英雄在拷打中,说了一句‘Do it
to Julia’,从而出卖了自己的爱人。
歌曲
在第二部最后一章中,斯科特提到了Phil Ochs的歌曲《There But for Fortune》。这首歌的歌词可在此找到:http://www.cs.pdx.edu/~trent/ochs/lyrics/there_but_for_fortune.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