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型飞机稳稳地降落在别墅外围的跑道上，Han熄了引擎跳下飞机。当他看到跑道上停着另一架轻型飞行器时，心跳突然加速，慢慢地又恢复了原有的频率。
“别傻了！”他训斥着自己
。凭什么这就该是Luke呢？也许只是地产代理带了客人来看房子。*也许你这么紧张只是害怕，万一他真的出现在面前，你他妈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Han推开大门，迎接他的是铺天盖地的荒芜和灰尘班驳的死寂。“Luke……？”他叫了一声，几乎马上被空房子里的回音吓了一跳。没有人回应，陈腐的空气中没有一丝声息飘荡。他的声音再大也传不到楼上。
左转走上陈旧的原木楼梯，手指滑过雕花的扶手——它们在岁月的沉淀中变成温和的檀木色。他第一眼看到这所房子，就对这些细微的装饰爱不释手；一所带着个人感觉的房子，静静反映着无名建筑师的心血。
当他爬到楼梯顶端左盼右顾，寂静在他身边层层加厚，空荡荡的走廊沐浴在尽头天窗透入的微光中，刻画出门框的暗影。这些房间几乎从未派上用场。
他只是喜欢那种随时随地邀请亲朋好友共聚一堂的想法：朋友带着各自的朋友、同事、或是亲人。Corellia人向来好客，尽管他家里从来负担不起这种风俗。他曾梦想拥有一座宽敞的房子，永远充满欢声笑语……
离他几步就是Luke的房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它定位为‘Luke的房间’？Luke一有空就会到这里，尽管每次呆的时间不过几天。时间总是在交换消息、彻夜长谈和海边漫步中度过。
在来Corellia之前，Luke从未见过海。广阔无垠的海水，翻滚的波涛在阳光中闪着银光。那对一如碧海蓝天的双眸，带着沙漠原住民对水天生的敬畏，被大海的魅力所迷惑。每当他露出这种神色，他看起来不可思议地年轻，几乎回复到Han在Tatooine初遇他时的样子：只是一个兴奋急噪的年轻孩子。
“小子”。Han一直这么叫他，而Luke则包容这充满感情的昵称，尽管现实生活中那个孩子早已永远地失去了。曾几何时，那个动不动就脸红、半大不小的男孩就在Han眼前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成长，近乎绝望地变得成熟。人们总是轻易忘记这一点：当帝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崩溃，当爆炸的光波从宇宙的一头直传到另一头时，身为起义联盟灵魂的Jedi骑士Luke
Skywalker刚满22岁。
扭动老式的铜把手，Han强压下毫无理由加快的心跳。Luke当然不可能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这一点也不合逻辑，家具早就搬走了，个人物品更是被清得一干二净，他怎么还会回来？从一开始Luke就不属于这里。他的全部家当可以简单地放在X-Wing的小储物柜里。门把摸上去是那样的冰冷，Han松开手，想起那些宁静的早晨，他进来准备叫醒Luke，却发现房间整洁而空无一人，甚至连床铺也平整得没有睡过的痕迹。Luke总是睡不好，有时会在黎明前起身……
...Han伸着懒腰，依旧睡意朦胧。有时Luke在他之前起床的习惯实在是气人，那对明亮的眼睛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的休息就能恢复神采。Han打着呵欠走下楼梯找Luke，顺便把机器人踢起来做早餐。
Luke盘腿坐在一块白色的石板上。靠着门框，Han静静地研究他年轻的朋友。清早，耀眼的晨光溢满院子，苗条的身躯，仿如燃烧的金色火焰的金发，与黑色无袖束腰外衣形成鲜明的对比。细瘦的身躯被冥想的沉静所包围，散发出自制力与平静的力量。他发现Luke越来越难以捉摸，仿佛战争和孤独的苦行将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Luke自然早就发现了他。大步跨过他们之间那短短的距离，Han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单薄的肩膀上。“还是起得这么早？如果你还是睡不好的话，也许我该给你换个房间？”
半转过身来，Luke仰起头笑着说，“房间好极了。只不过……是我的自己的问题，似乎不再需要那么长的睡眠时间。”
“真的？”Han半信半疑，“你绷得太紧了，总得时不时放松一下。那个……还会做噩梦吗？”
离开Endor后，有好几个月，Luke都不得安宁，睡梦中他毫无防卫能力，总是受到逼真得可怖的回忆侵袭。在那些夜晚，Han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天亮，直到光明重现，为他带来坚定而可靠的慰籍。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行。”Luke的语气平静温和，然而Han却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脆弱，无时无刻都在提醒Luke为取得力量所付出的可怕代价。
“希望如此。”他轻轻地按摩Luke的肩膀片刻，“嘿，如果需要我的话，你知道我会在你身边。永远都是。”
“恩。”完全放松于明媚得耀眼的阳光中，Luke自然地向后靠着他。
Han深呼吸着，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信任让温暖一点点地渗透他全身。在Luke沉着冷静的外表下，有一部分依然狂野，依然羞涩。他总是难以撤下心防，只有此时此刻，他会让所有表面的自制与不安退去。Han爱怜地揉乱那一头金发，将Luke拉起身，“我们去游个泳怎么样？早餐还得过一会才准备好。”
“你该不会又想偷懒吧？将军大人，你会越来越肉脚哦！”带着顽皮地微笑，Luke把束腰上衣拉过头脱下来。他看上去又回复到Tatooie上那个一头乱发的农家男孩的样子，古铜色的肌肤和湖蓝色的眼睛在眼光下闪耀着。
“你少得意，小毛头！”嘟囔着，Han用力拍了他一下。
远处传来的声音，就象往日残留的碎片，依然萦绕于空荡荡的房间。雨势渐弱，敲打屋顶的滴答声穿透那明媚的夏日回忆，时光总是轻易流逝。雨点仿佛在他心头一点点地敲开一个空洞，失落感一秒一秒地慢慢渗入其中。Corellia的炎炎夏季即将过去，夏日的回忆却早已远不可及。Han转身打开门，向楼下走去。
与Luke共度的时光。*当我们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也许他只是紧抓着那远逝去的夏日幻象，只想相信即使经过那些可怕的战斗和各种危机，即使有所改变，Luke仍能完好无损。身为Jedi骑士，拥有的力量和经历不过让那个孩子变得更强，但他本质上却保持不变。尽管他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地温文有礼，近在身边却又遥不可及；有时，在某些短暂却又令人不安的时刻，Han可以感觉到那折磨人的平静在Luke心中渐渐滋生，将他慢慢吞噬。只有在这里，Luke可以抛开一切，所有的自制与保留就象不合季节的大衣一样被他甩到身后。过了一段时间，Han才发现是自己让Luke如此放松自在。Luke需要他，需要他在背后无言的支持，因为他们在共度的那段岁月中，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所有的疑问与回答都是坦率而真诚的。
站在走廊尽头的长窗前，雨水象蜘蛛一样漫爬过玻璃，窗外院子里的景象模糊成一片，只能看到阴云密布的天空做背景下，不同深度的绿块。
别墅里异样的寂静让他心神不宁。说不定Luke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也许外面停着的飞行器只是又一个巧合而已，只不过是他一心情愿的幻想。这一切早就结束了。他试图甩开涌上心头的恐惧，这里太大太空了。每当深夜从司令部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他总是想起Luke，希望Luke能搬进来。
看来这个主意实在糟透了……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Han希望这样就能恢复脑中的混乱。
现实中，他们正面临人生的转折点。起义同盟已发展成为一个巨大的组织，一个国家。早期游击队生涯中的挑战与自由，包括无时不在的紧张感，危险和暗无天日的无助感都一去不复返。曾经紧密团结在一起的自由斗士们变成身负重任的政治家，战友们分道扬镳。我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还以为能象过去一样。Han不得不纠正自己，*这么想的只有你啊*。
自嘲地想起他再也不愿回想起的那夜，只是脱口而出的邀请，然而话出了口，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渴望Luke长伴身边，与他共享这方天地。Luke的犹豫迟疑，那彬彬有礼而不置可否的语气却伤透了他的心。他究竟在期待什么？Luke正准备抛开往日的一切，而他——Han
Solo也在其中。联盟忙着在Luke肩头堆上无数新的任务，他有永远开不完的会议；要不，也许Luke会开始训练新一代的Jedi骑士。他的未来充满无限的可能性，然而没有任何一种需要一个过气的宇宙大盗，或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安定下来的兼职将军。我只属于他的过去，而他的未来并不需要我……
他知道自己越界了——远远超过那条他们根本不应跨过的界线。昔日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只不过比普通朋友好上一点。Han怀念那种感觉——知道Luke需要他，将他视为唯一。有时他只想抓住那小子，用力地摇醒他再……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想吻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来*——他一直不敢实现这个梦想，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做。
深呼吸着，在他右手边是通往顶楼的楼梯。上了年纪的木阶梯带着琥珀色，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无比。他咬紧牙关，回想起某个傍晚，当午后的余热仍在房屋里肆虐，他沿梯而上——就在第二天，当他走下来时，一切都已变改，无法挽回。
……天空由燃烧着的天蓝色变成微妙纤细的淡紫色。远处城市上空悬挂着Corellia深紫色的落日，被房屋的尖顶切割得支离破碎。当Han走上屋顶的平台，光脚踩在热度未退的瓷砖上。靠近白色的石扶栏，Luke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睡着了。他伸开四肢俯卧在毯子上，身上只穿着贴身短裤，碎长的金发落在脸上，他看起来平静可爱。
这么说，你还是需要好好睡上一觉的？Han暗自想着，不愿打扰他。犹豫了好一会，他转身走回屋里。
大部分家具、衣物和其他个人物品都已经搬到城里的新公寓，Han在酒窖里翻了半天才找到最后一瓶白葡萄酒。找出两只高脚玻璃杯，他回到楼顶在Luke身旁坐下。
薄暮的天空夜色层层加深，点缀着几粒早星，被拉长的影子包围着沉睡的躯体。柔和的晚风抚弄着Luke的金发，霞光勾勒出颈部、肩膀和背脊优美的线条。结实、带着细薄肌肉的身躯散发出肉欲的意味，紧紧地吸引着Han的目光。这种性感大多数时候都被流畅的自制力所束缚，然而Han却能领略到他在某些时刻变得鲜活：当Luke以天生的优雅舞动着手中的光剑，被压抑着的激情也随之流畅于他周围。在那之前，Han不知道肉欲与性感竟然也有如此真实的体现。
湖边依稀传来气垫驳船的引擎声，穿透笼罩四周的宁静。Han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Luke。身边细瘦美丽的男人是那样的陌生——一个等待他来解开的迷。他猛然坐起，打开酒瓶，为自己斟了一杯。软木塞发出‘啵’的一声，Luke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
“天啊……已经很晚了，是吗？”他喃喃道。金色的头颅慢慢抬起，昏昏欲睡的蓝眸望着Han。“你回来多久了？”
“没多久，”Han掩饰着，“我把一部分家当搬到了新公寓。剩下的要留到明天，等你走了以后我再搬。”他举起酒杯，“不来一点吗？这是最后一瓶了。”
接过杯子，让舌尖品尝着第一口葡萄酒，Luke突然问，“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访，对吧？”
“说什么傻话！”Han不满地回答，“新家的话，只要是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喜欢住多久都没问题。地方再小，还是能容得下你这小毛头的。”然而，一切都不同了——也许此时Luke眼中带着一丝悔意，但他很快转头望向远处的市镇，树木与房屋的尖顶镶嵌在朦胧的晚霞中。
“那儿可不会象这里一样安静。”Luke比画着，指着院子和远处的湖。
“可到太空基地会比较近。而且再没有什么家政机器人扰乱我的生活。”Han说，“厨房是全自动的。”
转过头，Luke望着他直笑。“那我就放心了。想想可能由你来下厨，我就担心得要命……”
“你还好意思说，”Han反驳道，“也不想想上次你*打*算*下厨，结果厨房被你搞得一团糟！要是你得自个做饭，你早就饿死啦。”
“说得好。”Luke笑着，一口喝干杯中酒，伸手示意添杯。
假装的怒容化为笑容，Han给自己和Luke都添满酒。Luke轻易地放下一切保留与自制，看上去是如此的轻松自在。脱去衬衫，Han把它折起来垫在头下，也在毯子上躺下。群星一颗颗地出现在头顶光滑如天鹅绒的夜空，微弱的光芒笼罩着每一颗小小天体。
夜色渐渐凝固包围着他们。他们无所不谈，Han突然发现瓶子已经见底了，他把最后几滴倒进自己的杯里。
“早知道就该买多几瓶。”他有点后悔。
“对啊……味道不错。”懒洋洋地伸着懒腰，Luke翻了个身趴在毯子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今晚我想呆在外面。这里又凉快又舒服。”
Han撑起身子，把空瓶子摆在一边。现在回到空无一物的睡房实在没多大意思，而且他还不困，也不需要补眠。“不介意我留下吧？”他问Luke。
“位置多得是呢。”Luke的回答伴随着一声慵懒的叹息，蓝色的眼睛再次合上。
微笑着望着Luke，Han知道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小子，你还需要有人守护着你，保护着你，不让你把自己逼到极限。而守护者一职正是Han梦寐以求的。
确认Luke已经睡着了，Han才大胆地让目光肆无忌惮地游走于身旁睡卧的躯体上：沿着细瘦的脖子，掠过光滑的背脊，扫过背部古铜色的肌肤，最后落到紧身短裤包裹着细窄臀部，光滑而细长的双腿微微分开。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长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躯体散发出的热度，本能地让他更靠近Luke，目光更是无法移开。几年前笨拙的乡下男孩已经成长为优雅的男人，拥有柔韧的力量和完美流畅的线条，蜜色的肌肤和深金色的头发……
Han咬紧下唇。适可而止吧，Solo。然而鬼神使然，也许只是出于炎炎夏日的倦怠感，某种潜伏已久的感觉硬生生穿透表面，再也无法回到原处。Luke是他最亲密的朋友，没有任何一段友谊能与之相比。即使是在他们初遇之时，只是看着他，就能引发Han的保护欲。但他渴求更多。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他自问，*你早就该预见到了，不是吗？*。从很久以前，他就注视着Luke，暗自享受着那些本应纯洁随意的身体接触，然而那种感觉从未如此……强烈。奇异的预感让他的胃部楸紧，混杂在欲望中的却是另一种感情——亲昵的，几近绝望的温柔——情感交织着，他提起手，思绪最终凝结于指尖，轻轻触着Luke的脖子。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当他发现时，一切都已无法回头。感受着柔软的发丝，充满阳光温暖的肌肤下有力的脉搏，Han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停止触摸。
一开始，Luke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退缩，虽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熟了。受到无言的鼓励，Han让手指沿脊椎而下，轻轻地抚摸着，指尖所触之处仿佛带电，炽热得几乎爆炸。Luke动了动，丝毫没有受惊的样子，无言地暗示着继续。深吸一口气，Han放任自己的本能和好奇心。他的手不间断的抚过Luke的背，就象小船随风飘荡于如镜的湖面，手指随着浅浅的呼吸描画着肋骨的起伏。
充满渴望的目光随着指尖游弋。目之所及，指尖之所触，是光滑的肌肤和薄薄的肌肉。血液中让人发晕的酒精，混合着清冷的晚星，仿如一剂强烈的兴奋剂，让他脉搏加快。而最不可思议的却是全然寂静引发的丝丝电流。
他靠得更近，用手圈着Luke的腰。他可以感觉到手下细微的动作，细瘦的身体回应着他的触摸，不自觉地向他靠近。屏住呼吸，Han俯下身轻吻那赤裸的双肩。金色的头颅转动着，Han让脸颊靠着光滑如丝的金发。当他沿着背部的曲线描画着奇异的图案，他可以感觉到一丝不稳的气息吹过脸旁。探索的手继续向下滑，滑过Luke的大腿内侧直到肌肤与布料相接的地方，感受着那里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甚至试探地伸进那贴身短裤片刻。一丝小小的颤抖无法阻止他继续探索的决心。细窄的臀部在他施加的压力下略微提起，然后Luke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叹。
奇怪的是，就是这一声小小叹息，象闪电一般击中Han。他猛然醒觉自己在干什么，以及身边的对象是谁。这一认知无疑让快感愈加浓烈。Luke抬起头，他们的唇几乎相贴，却犹豫了片刻才轻轻靠上，羽毛一般的触感，寻觅着、痴缠着、品尝着彼此。Luke叹息着，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浓密的眼睫毛闪动着。
Han沿着Luke的鬓角一路亲吻到那蓬乱过长的发尾。抚摸愈加热烈，他抚弄着Luke分开的双腿，手指一路向上爬。不自觉夹紧的双臀迎向他的抚摸，快感在他心中波动着，Luke的回应点燃了他体内令人喘息不已的愉悦。他吮吸着Luke的脖子，手指越过腰带，将短裤往下拉了一点。温暖结实的肉体，空气中飘荡的是Luke的味道，还有那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屈从于由下腹蔓延而上的热力，他紧紧地拥着Luke，身体协调地摆动着。热度不断上升，电力在躯体之间游走。爱抚不止的手引发一声轻微的呻吟，他吻着Luke的耳垂，低喃着他的名字，一边让身体贴得更紧。他觉得此时裤子紧得实在难受，而触摸Luke的渴望几乎无法忍受。于是Han将短裤更往下拉，当Luke扭动着挣脱衣物的束缚，他也坐起身脱去让自己倍感不适的衣裤。
喘着气，Han再度躺下，让身体与Luke紧贴在一起。当火热的肌肤相触，Luke难耐地弓起腰身，Han不可自制地倒吸一口冷气。当他有节奏地前后摇动时，双手则诱惑般的来回抚弄着Luke光滑的臀部。Luke撑起身子，再次将双唇送到他嘴边。热烈得近乎贪婪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手指穿插于那一头金发中，Han挪动着，直到他几乎整个人压着Luke——炽热的火焰蔓延到全身各处，两人都气息不稳。身体紧绷着，肌肤覆盖着一层红晕，Luke张开双腿，直到Han正压在他身上。
“Han——”Luke的声音异常嘶哑。
“没事的，”Han在他耳边低语，“Luke，什么也别说，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脸颊抚摸摩擦着Luke的脸，Han双手支撑着身体，俯身挺进——当他的欲望嵌入因汗水而微湿的臀间，几乎无法压抑脱口而出的呻吟。他的嘴唇沿着Luke下颌的线条，一路吻到颈部跳动的脉搏。欲望如波浪般翻滚，他们在情欲中律动，让心跳和着急促的呼吸，让炽热包围着他们。Luke摸索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当他向前推进时更是象钳子一样紧，金色的头颅向后倾。夜空中只有他们炽热急促的呼吸声。每当Han挺进再抽出，Luke也随着他律动，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每当他抚过Luke的侧腹，唇边都能感受到快速的脉搏，火热的气息从指间流过，包裹着他的欲望的鲜活肉体，为他而敞开的双腿——他可以触摸到Luke的全部，在每一处都烙上自己的印记，直至血液中酒精燃烧起来，渗入温暖的空气和星光的碎片中。他不断挺进退出，酒精燃起的火焰渗透全身，渗透到每一处脉搏，Luke的呻吟破碎而甜蜜，每一次肌肤相触都能擦出火花。
Luke紧抓着毯子，Han做出最后一下挺进，然后是片刻停顿——清脆犹如破碎的玻璃，连心跳也瞬间停顿。快感击穿他的身体，猛烈而火热，Han的抽动变得粗暴起来，随着快感与高潮的来临而加快。在他达到高潮的那一刻，Han只听到急促的呼吸，以及Luke压抑着的喊声中骤然收紧的肌肉。当Han喘着气靠倒在他身上，Luke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毯子里。
高潮后特有的眩晕中，Han伸开双手紧紧地搂住Luke。“太棒了，”他低喃道，“完全不可思议，无以伦比……”
发热的脸抬高，Han用无数个热吻填满那依旧火热的双唇。在深蓝色的夜幕下，他们紧紧相依，精疲力尽却又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惊奇不已。
睡魔渐渐占据，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Han感觉到Luke抽身离去，没多久又回到他身边。拥抱着，他们沉沉睡去……
Han盯着空荡荡的楼顶平台，湿漉漉的瓷砖闪着水光。乌云向退去的海潮，翻滚着涌向地平线。城里大概还滴滴答答下个没完吧？现在却连一丝雨都没有，午后的阳光在湿气中游移不定。
次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离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几步之遥，他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尽管黎明早早带来一个温和无云的早晨。Luke在厨房里，悠在地看着家政机器人做早餐，听着它毫无意义的自言自语。微笑着，Han觉得不可思议地充满活力和力量。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压抑住冲上去拥抱Luke的冲动。
前夜奇异的平静一直流连不去，用过早餐不久Luke就要出发了。他们在门前拥抱告别。只是一个表示友情的举动，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不需言语。沉默将回忆封锁：那个夜晚，那个早晨……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个最最神奇而又荒诞的仲夏夜之梦。于是他沉默至今，于是空虚如影随形，他却只能用回忆填满。
Han猛然转身。那个早上有些事情一直悬而未决，直觉告诉他不应去破坏本已很微妙的平衡，千万不要谈及，也许他会说错话。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而又改变得太多。*面对现实吧，*Han告诉自己，*你只是害怕。当这一切都变改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然而，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也无法阻止变故的发生。也许他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因为他顽固地假装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而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只是一场幻想；然而没有Luke的日子，生活是那样的可悲空虚。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积累起来，他开始盼望夏日的到来。在白天，他可以很简单地用数不清的工作填满空虚；然而夜晚，他只能窝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等待时间慢慢消逝。他开始寻找消磨时间的方法，总是心浮气燥，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暴跳如雷……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等待——每分每秒，每日每夜——等待Luke的归来，等待一个机会能让他说出一直不敢说出的事实。
关上通往顶楼的门，他再次沿着窄小的楼梯而下。不能再这样空耗时间了。他会找到Luke，说出他的真心话，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再重要了。这种想法再次让他心跳加速。*你不是一向都以卤勇出名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胆怯起来？*
客厅的门大大敞开着，雨水打湿的路面闪着光。Han挺起胸膛走向花园。
|